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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9月举行的2025 Inclusion·外滩大会现场，我们聚焦一个核心问题：数字人民币的功能定位，能否跟上时代需求的升级脚步？
清华五道口金融学院的研究团队给出了一条明确路径：在合适的时机，将数字人民币的定位从单纯的M0逐步拓展到M1、M2功能。
这一点并非空想，而是基于五年来试点实践和理论研究的扎实积累，也是央行系统对未来货币制度演进的清晰预期。
自2020年以来，数字人民币的试点持续推进：截至2024年7月末，数字人民币App个人钱包开立达到1.8亿个，试点地区累计交易金额7.3万亿元，覆盖17个省市的26个地区。
看似“量级不小”，但放在货币功能的全貌里，仍有“潜在短板”：当前的定位偏向M0，难以对公、对微观主体形成更强的货币派生能力。
圈内外的共识是，若只能以100%准备金运作、钱包余额缺乏生息与理财产品支撑，用户对数字人民币的持有与使用动力会被抑制，数字货币的潜在吸引力难以充分释放。
在采访中，央行参事、清华五道口中心主任张健华提出的问题，直截了当且具操作性：作为国家法定货币的定位理论上应无处不在、无所不能，但现有的M0定位并未充分发挥其货币功能。
若将余额记息、开发相应理财产品、推进部分准备金制度、扩展批发型CBDC功能，数字人民币就有望实现“价值尺度、流通手段、贮藏手段、支付手段与世界货币”五大职能的逐步整合。
这一判断的核心，不在于否定现有试点成果，而是在于通过制度设计激发市场活力、提升金融服务的普惠性与效率。
张健华提出了四项关键调整方向，形成未来可落地的制度设计框架。
第一，探索在数字人民币账户中引入部分准备金制度，向央行缴纳的数字人民币准备金可设定相应利息，尝试把准备金率从现行的5%-7.5%区间向市场化靠拢，并以利息激励运营机构参与。
第二，允许商业银行对钱包余额付息，使数字人民币余额转化为居民存款，从而形成持有的真实激励。
第三，推动银行对数字人民币的表内负债进行扩展使用，即在法定存款准备金之外的数字人民币作为银行负债用于放贷和投资，实现金融派生功能。
第四，推动数字人民币从零售型CBDC向批发型CBDC转型，扩大在央行与金融机构之间的应用场景，提升金融市场的资金效率与创新能力。
这些调整并非空中楼阁，而需要匹配相应的基础设施。
若要真正落地，央行需要对现有清算结算体系进行再造，确保银联、网联、农信银、城信银等核心清算体系与数字人民币高效对接，同时建立完善的统计与监测框架，将数字人民币的发行规模、派生能力纳入常态化的货币统计，形成M0、M1、M2分层统计的监测体系。
只有这整套基础设施到位，数字人民币才能在宏观调控中发挥应有作用，避免货币政策传导出现“断点”。
在与非银支付钱包的关系上，张健华强调，未来数字人民币与支付宝、微信等并非对手，而是“钱与钱包”的关系。
央行不再直接对用户，而是通过运营机构提供数字人民币，后者再为微信、支付宝等平台提供接入与创新机会。
市场应以数字人民币为底层货币资产，与钱包载体之间构建协同生态，而非以竞争压制合作。
这一观点对深化产业数字金融、提升支付清算效率具有重要意义。
产业端的应用前景同样值得乐观。
若数字人民币在B端场景实现深度落地，供应链金融、贸易融资、定向采购支付、专项补贴等环节都将迎来数字化加速。
更广义地说，B端应用的扩张将成为数字人民币增长的新引擎。
跨境领域的潜力也不可忽视。
在mBridge多边平台与双边模式协同推进下，数字人民币在跨境支付方面具备“支付即结算”的天然优势，有望降低跨境成本、提升结算时效；在原油、能源、矿产品等大宗贸易领域，人民币结算比例有望提升，进一步推动人民币国际化与数字人民币的协同发展。
未来愿景在张健华看来是清晰而坚定的：数字人民币最终将成为“全功能货币”，五大职能的完备组合将在彼此呼应中落地。
若以区块链与数字账本的特性提升交易透明度与效率，数字人民币将成为全球数字金融生态中的重要支点。
与此同时，跨境场景的拓展也在推进：通过mBridge等机制连接多国央行，推动全球范围内的数字人民币互联互通，这既是人民币国际化的加速器，也是数字人民币提升金融治理能力的体现。
回到现实层面，若迈向部分准备金、余额记息、对公场景扩展与批发型CBDC的阶段，数字人民币确实具备释放“货币派生能力”的可能性。
这需要全社会的制度协同与风险治理的同步 evolutions。
央行需要以数据驱动定价与监管，以市场化手段确保资金成本与流动性的平衡，并以银行业与科技平台共同构筑的基础设施网络，支撑数字人民币在C端之外的广阔B端、甚至G端市场的落地。
展望未来，数字人民币在次级市场中的参与度将不断提升，个人端记息理财产品、钱包余额资产化、银行对数字人民币表内负债的扩张使用，将逐步从设想走向实操。
若四项调整协同推进，再辅以清晰的统计口径与稳健的宏观调控框架，数字人民币将不再只是“国币的数字形态”，而会成为推动产业数字化、提升金融服务普惠性、推动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引擎。
到那时，谁还能拒绝它带来的高效与便捷？
答案正在中国的金融改革实践中逐步清晰地显现。
你觉得四项调整中最需要先落地的是哪一个？
在你看来，数字人民币真正落地的第一步，应该聚焦于对个人端记息，还是尽快打开对公场景的广度？
欢迎在下方聊聊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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