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做，他们才能真正拼尽全力？
当篮网主帅费尔南德斯在记者面前，近乎迷茫地说出这句话时，整个发布会现场估计都安静了。
这不是在分析战术，也不是在保护球员。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公开的缴械。
105-129，又一场大败，这次是输给76人。开局6连败，稳稳地坐在东部倒数第一。
搁在以往，大家看到这战绩，第一反应恐怕都是：懂了，摆烂嘛。 毕竟，为了那个宝贵的状元签，球队选择战略性放弃一个赛季，这种剧本在NBA上演过太多次了。
事情要是真这么简单，那篮网球迷或许还能睡个安稳觉。
摆烂是一门精细的手艺。它是有计划、有组织的沉没。是管理层和教练组的默契，是老将们恰到好处的轮休，是给足年轻球员时间和球权去犯错、去成长。那是一种有序的混乱。
费尔南德斯这句带着绝望的提问，等于亲手把战略摆烂这块最后的遮羞布给扯了下来，扔在地上。
他几乎是在对着全世界承认：我没办法了。我试着让他们努力比赛，但我失败了。
这种话，是更衣室的最高机密。是只能在内部会议上，关起门来摔战术板、拍桌子时才能喊出来的。一旦它被暴露在麦克风下，性质就全变了。
这直接捅破了两层窗户纸。
一层是，篮网目前的糟糕表现，根本不是什么高明的摆烂策略。他们是真刀真枪地在输，而且输到主教练都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就比摆烂要命得多。摆烂是主动选择，现在这是失控坠落。
另一层更严重。主教练公开批评球员不够努力，等于把内部矛盾彻底公开化。他把自己放到了球员的对立面。
这一下，费尔南德斯自己的处境也变得岌岌可危。
你让球员们接下来怎么想？教练在媒体面前把我们卖了？ 以后你再怎么灌鸡汤，球员们还会信吗？更衣室的信任一旦崩塌，就很难重建了。战绩一塌糊涂，内部又军心涣散，管理层还能留他多久？
所以，现在别光盯着那个0胜6负的战绩了，那只是表象。
真正让篮网球迷感到冰冷的，是主教练那句无力的反问。这支球队，似乎连那股最基本的心气都快要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