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巴勒斯坦反抗以色列的组织只有哈马斯?

巴勒斯坦反抗以色列的组织并非只有哈马斯,而是存在多个政治派别和武装团体。但哈马斯因独特的历史背景、战略定位和外部支持,成为国际社会最关注的组织。以下从五个维度解析这一现象:

一、历史脉络:从边缘到主导的崛起路径

早期多元抵抗格局的形成1960 年代至 1980 年代,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巴解组织)主导抵抗运动,旗下包括法塔赫、解放巴勒斯坦人民阵线(人阵)、解放巴勒斯坦民主阵线(民阵)等派别。这些组织以世俗民族主义为核心,通过游击战和外交谈判争取建国。例如,法塔赫的 “阿克萨烈士旅” 在 1980 年代发动多次跨境袭击,而人阵在 1970 年代策划多起劫机事件,凸显左翼激进色彩。

哈马斯的差异化竞争策略1987 年第一次巴勒斯坦大起义期间,哈马斯从穆斯林兄弟会分支独立,提出 “伊斯兰抵抗” 纲领,将反以斗争与宗教意识形态结合。其早期通过清真寺网络传播激进思想,并建立 “卡桑旅” 武装,以自杀式袭击和火箭弹攻击吸引底层民众支持。至 1990 年代末,哈马斯在加沙的支持率已达 30%,成为仅次于法塔赫的第二大派别。

奥斯陆协议后的权力真空填补1993 年《奥斯陆协议》签署后,法塔赫主导的巴解组织转向政治谈判,其武装力量逐渐弱化。哈马斯则公开反对协议,通过持续军事行动塑造 “抵抗先锋” 形象。2006 年巴勒斯坦立法委员会选举中,哈马斯以 44.4% 的得票率击败法塔赫,首次成为执政党。2007 年武力夺取加沙控制权后,哈马斯建立政教合一政权,进一步巩固了其在巴勒斯坦抵抗运动中的核心地位。

二、组织特性:军事、政治、社会三位一体的复合体系

军事能力的专业化与规模化哈马斯的 “卡桑旅” 是巴勒斯坦最庞大的武装力量,拥有约 2.5 万名现役和预备役人员,配备火箭弹(如 “卡桑” 系列)、反坦克导弹(如 “亚辛 - 105”)和地道网络。其战术从早期自杀式袭击发展为 2023 年 “阿克萨洪水” 行动中的多兵种协同作战:无人机侦察、火箭弹饱和攻击、地面渗透突袭。相比之下,杰哈德(伊斯兰圣战组织)虽拥有约 8000 名武装人员,但其火箭弹射程(约 70 公里)和精度均逊于哈马斯。

社会福利网络的基层渗透哈马斯通过 “宣教”(Dawah)部门建立覆盖加沙的社会服务体系,包括学校、医院、孤儿院和食品分发中心。据联合国近东救济工程处(UNRWA)统计,哈马斯控制加沙后,其运营的学校数量占加沙总数的 40%,医疗诊所覆盖 60% 的贫困人口。这种 “抵抗 - 福利” 捆绑策略,使其在加沙民众中的支持率长期维持在 50% 以上,远超其他派别。

政治动员的双重叙事建构哈马斯将自身定位为 “巴勒斯坦人民的保护者”,同时塑造 “伊斯兰圣战” 的神圣性。其宣传强调以色列的 “殖民本质” 和巴勒斯坦人的 “宗教义务”,并通过社交媒体(如 Telegram 频道)实时传播战斗画面和民众苦难影像,在阿拉伯世界引发广泛共鸣。例如,2024 年加沙欧洲医院地下地道被淹事件中,哈马斯发布的 “平民溺水” 视频在 TikTok 获得 1.2 亿次播放,显著提升其国际舆论支持度。

三、外部支持:伊朗 - 哈马斯轴心的战略赋能

资金与武器的持续输血伊朗通过 “圣城旅” 每年向哈马斯提供约 1.2 亿美元,其中 40% 专项用于地道建设和武器研发。伊朗革命卫队还协调走私网络,通过红海向加沙输送特种钢材(如防弹钢板)和耐高温 PVC 管道。2025 年以色列在拉法地道查获的通风管道,其生产批号与伊朗伊斯法罕军工厂的记录完全匹配。相比之下,法塔赫依赖国际社会援助(如美国每年约 5 亿美元),但资金常因以色列封锁和内部腐败被截留。

军事技术的深度整合伊朗将其核设施地下掩体的抗爆结构设计(如缓冲沙层 + 钢筋混凝土复合墙)应用于哈马斯的指挥中心建设。例如,希法医院地下指挥部的穹顶结构可抵御 GBU-72 钻地弹的直接命中,其设计图纸经以色列情报部门分析,与伊朗库姆核设施的地下工事高度同源。此外,伊朗专家指导哈马斯建立 “声纹干扰系统”,通过播放发电机噪音和牲畜活动录音,混淆以色列的地震波探测。

舆论协同与外交博弈伊朗通过媒体(如 Press TV)和代理人(如黎巴嫩真主党)为哈马斯造势,将其塑造为 “抵抗以色列侵略的先锋”。2025 年 7 月拜特哈农镇伏击战后,伊朗外交部发言人公开宣称 “哈马斯的胜利是所有穆斯林的胜利”,并推动联合国安理会召开紧急会议讨论以色列 “战争罪行”。这种外部声援不仅提升哈马斯的国际曝光度,还为其争取到土耳其、卡塔尔等国的政治庇护。

四、对手弱化:法塔赫的转型困境与以色列的战略误判

法塔赫的世俗化与精英化危机自奥斯陆协议后,法塔赫领导层逐渐官僚化,其核心成员多为长期流亡的精英阶层,与巴勒斯坦草根民众脱节。2024 年约旦河西岸民调显示,法塔赫的支持率已跌至 28%,而哈马斯在加沙的支持率仍维持在 52%。此外,法塔赫武装派别 “阿克萨烈士旅” 虽在 2025 年 6 月发动反坦克袭击(如汗尤尼斯镇使用 M15 地雷炸伤以军士兵),但其行动缺乏系统性,更多是零散的报复性攻击。

以色列的分化策略与执行漏洞以色列长期奉行 “分而治之” 政策,试图扶持亲以的巴勒斯坦势力(如 2025 年曝光的 “人民力量” 民兵组织),但这些团体因劫掠援助物资和与以军勾结,在巴勒斯坦社会声名狼藉。同时,以色列对哈马斯的 “定点清除” 行动虽击毙多名高层(如 2024 年炸死杰哈德火箭弹部队指挥官),但未能摧毁其指挥体系。哈马斯通过 “蜂窝式” 组织结构和加密通信,确保了在以军打击下的生存能力。

国际社会的双重标准困境美国、欧盟等将哈马斯列为恐怖组织,却默许以色列扩建定居点和军事行动,这种选择性打压反而强化了哈马斯的 “受害者” 叙事。2025 年 1 月加沙停火谈判期间,哈马斯坚持 “以军撤出加沙” 为前提,而以色列要求 “哈马斯解除武装”,双方立场的不可调和凸显了国际调解的局限性。

五、未来挑战:韧性与脆弱性并存的抵抗格局

哈马斯的可持续性危机以色列的 “钢墙 + 沙障” 系统已切断 70% 的走私通道,迫使哈马斯地道维护成本上升 40%。2025 年以色列截获的走私物资中,盾构机、特种钢材等关键设备数量同比减少 60%,其地道网络扩张速度显著放缓。此外,伊朗因国内经济危机,对哈马斯的援助金额较 2023 年减少 40%,进一步压缩其资源空间。

巴勒斯坦内部和解的可能性2024 年《北京宣言》促成 14 个派别签署和解协议,同意组建临时民族和解政府。但哈马斯与法塔赫在权力分配(如加沙治理权)和战略目标(是否承认以色列)上仍存在根本分歧。例如,哈马斯要求将 “抵抗权” 写入新政府纲领,而法塔赫主张优先恢复和谈。这种矛盾若无法化解,巴勒斯坦抵抗运动将继续陷入分裂。

非对称战争的技术迭代压力以色列正在部署 “基因检测无人机”(通过 DNA 痕迹定位地道人员)和 AI 驱动的电磁脉冲探测系统,已摧毁约 30% 的地道网络。哈马斯虽尝试通过 “地道 - 无人机协同作战”(如从隐蔽井口起飞无人机实施侦察)应对,但自制无人机的续航能力(约 30 分钟)和载荷(仅能携带 2 公斤炸药)难以对以军构成实质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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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非对称战争的韧性逻辑与地缘困局

哈马斯的主导地位是历史机遇、组织韧性、外部支持三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其通过 “抵抗 - 福利” 双重叙事巩固基层支持,以伊朗为核心的外部援助弥补资源短板,并利用以色列的战略误判和国际舆论的同情空间,在加沙地带建立了难以撼动的统治。然而,其可持续性正面临以色列技术压制、资源封锁和内部整合不足的多重挑战。未来,巴勒斯坦抵抗运动若要突破困局,可能需要在低成本电子战(如自制电磁脉冲装置)和跨派别协同作战上寻求突破,但在以色列的全面压制下,这一目标的实现将异常艰难。